樱花树下,一个俊逸的少年手执竹刀,一板一眼地练着剑术。白色的衣袂翻飞,月光下的身影是那么的唯美,唯美得让人心碎。落樱纷纷坠地,洋洋洒洒仿佛下了一场花雨,花雨间只有一道孤清的白色,像是迎着烈风傲然绽放的一株雪莲,锋利而凄美。冰冽的香味悄然融入空气间,高贵优雅的气息时隐时现,深紫色的双眸中沉淀着无尽的孤寂。
而树上不解风情的两货却对这美景熟视无睹,反倒是放出豪言要抢夺银纱的不开君紧盯着少年.......脖子上那条随风舞动的银白风花纱。你飘呀飘,咋不掉下啊!不要在诱惑我犯罪啦!不开君有些抓狂,不过,那飘舞的姿态,多么像正在对着自己招手满脸写着“任君采摘”的银票啊!不开君双手捧住羞红的面颊,眼里出现了两个大大的金黄色的“$”字,周围似乎还飘起了无数的小百花。那么,就让姐姐来好好疼爱疼爱你吧!打定主意后,她捅了捅旁边拍得正嗨的同伴,松鼠停下手,皱起了眉,“又怎么了?有事吗?”
不开君对着银纱怒了努嘴,其用意不言而喻。
“现在先别动手吧,让我再拍一会,一张能值多少钱啊。”同样是财迷的松鼠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开君的请求。要想让松鼠放弃已经握到手里的钱,就算是奥特曼和哥斯拉搞基世界末日来临也绝无可能。
张不开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她本来就没想要用常规手段拿到相机,手一勾,早已严阵以待的触手君主动将相机送上。松鼠淡淡地看了一眼张不开,再看一眼空空如也的手,一如既往的平淡声音听不出起伏,但咬牙切齿的火药味却扑面而来,“还回来,不开君...”
“我不。”不开君蛮横地拒绝了。她兴高采烈地玩弄着手里的相机,一不小心按到了闪光灯的按钮,丝毫没有察觉的不开君就那么按下了快门,随着细微的咔嚓声的响起,刺眼的白色亮光猛然绽放,在漆黑的夜晚中格外醒目,将一株樱花树照得一片雪亮。
说朽叶学长没有察觉到都是骗鬼了,现在这么大的动静是个人都能感觉到了。
“混账,你怎么没有关闪光灯啊!”不开君扑上去拼命拉扯着松鼠的领子,松鼠直接甩开她的手,冷冷地讽刺道,“别想赖我,这相机可是你自己夺过去的,闪光灯也是你开的,你这笨蛋能干什么事?”看见不开君委屈得像个被爸爸一顿怒斥后的小孩的眼神,松鼠对同伴无耻的境界又有了全新的认识。她原先一直以为张不开下限低,这会才领悟到这货是根本没下限!估计问她你怎么这么不要面子啊她也会一脸无辜地问你一斤面子能值多少钱。
“惨了...”张不开气急败坏地猛跺脚,她仿佛看见,触手可及的钞票突然长出一对纯洁无暇的小白翅膀翩然离开。痛心疾首的她因过度恼怒,相机脱手而出,“哐当”一声砸到地上。
刷,手中竹刀发出尖啸的嗡嗡声,宛如流星赶月,直奔相机而去。
“糟了...”用力一握,相机周围的空气极度扭曲,形成一种类似防护罩的东西抵挡住了攻击。“好险,好险,我亲爱的小宝贝,你还好吗?”从树上跳下,捡起地上的相机,狂按一阵,看见相机依旧调出照片,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巧哦,朽叶学长,您也是出来赏月的吗?月下漫步挺浪漫的。哈哈哈。”勉强打岔过去,笑着露出皓齿。
朽叶抬头凝视夜空,原本皓月当空的夜空早在几分钟前就已被乌云遮掩,既然如此,有何来月光?少年对于不开君的无知没有做任何表示,但是从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中仍可以看出一丝不屑。张不开尴尬地笑了笑,她也不是故意使用那个用烂了的老梗的,刚才的话也确实显得自己智商不行。
“走了...”接着从树上跳下的松鼠用手搭在前人肩上,用无敌鄙视外加哀悼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前面的不开君无动于衷,“张不开,果然你除了失败就是失败,与成功彻底绝缘啊。”充满恶意的讽刺话语将看似冰冷少女的腹黑本质一览无余。脾气向来阴晴不定的不开君听到松鼠这样说,火气自然蹭蹭往上冒,开始压缩空气,现具化出巨镰,挥了挥,“死松鼠,一直不做亏本生意的鄙人开始贪心了,既想要这个,又想要那个。你说,划开他的衣服,拍下艳照,狼女们会不会热血沸腾?不过我开始兴奋了......”
松鼠看了眼张不开,她的眼睛眯了起来,毒蛇一样阴冷的光芒一闪而过,嘴角咧开夸张的弧度,看来已经兴奋了。深知此刻制止无用,松鼠也就不去触碰不开君的霉头,“随你吧。”松鼠冷漠地回复道,当然,那些价值不菲的艳照也是她之所以同意的主要因素。
朽叶冷眼看着张不开的变化,但他也做足了迎战的准备。自己所上的学院里都是一群疯子,即使因为一件小事也能随时随地打起来,而且打得惊天动地不死不休。他也不会小瞧其他学员,因为有些学员柔弱的外表下是极其强悍的武力。
燥热的空气似乎降到了冰点。
“松鼠君,接着...”相机抛出优美的弧度,稳稳地落入了松鼠的手中。
“来了哦!”张不开露出诡异的笑容,额前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但眼里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她单手挥动巨镰,俯身冲向朽叶,按理说本是由空气构成的巨镰却带起刺耳的尖啸声,让人丝毫不敢质疑其锋利程度,巨大的刀刃若隐若现,汹涌的气流像是潮水扑面而来。
朽叶拔出斩魂刀,与巨镰碰撞在空气中。显然张不开也不认为一次就能打中,所以她翻转手腕,动作轻巧得如同把玩一件小巧精美的工艺品,再次斩向朽叶。巨镰与斩魂刀的撞击声陆续响起,双方的身影时不时交叠在一片刀光剑影中,曼妙得犹如一场舞蹈,但是周围开裂的地面和崩塌的墙壁还是用自己的切身经历诉说了这场战斗的危害性。
“哟哟,少年,不错嘛!”又一次挡住朽叶的攻击,不开君张狂的表情至始至终都未曾改变,她突然眉头一挑,闪身跃开,下一刻朽叶的长刀就扫过她的脚下,刀芒划出平稳的白色圆弧。“真让我认真起来了啊!”巨镰狠狠砸向朽叶,将坚硬的地面砸开了一个大洞,碎石和烟尘混入空气中,将纯净的空气变得一片污浊。
“什么?”但是朽叶关注的并不是这点,他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右手,深紫色的眼睛里也有一丝波动。究竟是什么时候......自己的右臂被她缠住了!雪亮的银丝紧贴在手上,稀稀疏疏地缠绕住了半条手臂,而另一端攥在张不开的手中。“战斗中愣神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张不开笑了笑,魅惑的漆黑色眼珠像是一朵极美的曼陀罗花旋转着绽放,瞳孔深处飘忽的金色微光像是鬼火。
“是幻术吗?”朽叶低声说道,微微活动手臂,立即就被那坚韧的银丝划出了几道血痕。看到这,少年不禁皱起了眉头,“破道之四,白雷。”耀眼的白色雷光在手中跳跃着,迅速烧灼着那些奇异的银丝,发出悦耳的声响。“阿拉,这么快就发现了?真不好玩。”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朽叶警惕地抬起头,只见巨镰的银光划开漆黑的夜空迎面而来,用斩魂刀抵挡住突如其来的的攻击,但巨镰却调换方向划破了衣衫。
“乖乖乖,靠近看一看,真是一张俊美的脸啊.....”张不开将巨镰抵在朽叶的脖子上,缓缓靠近朽叶,斩魂刀反射的寒光照亮了她的脸,那一双魅惑的黑色眼睛里也被这白光感染,幽深得像一面古镜,“真想就这样撕开你,尤物......”说罢,伸出舌头,回味似的舔舔嘴唇,**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淡粉色的暧昧气息悄然弥漫......
已经忍不住了吗,张不开?松鼠绝对可以肯定,张不开是说到做到的,别看她现在用那么充满“爱意”的目光看着朽叶,但是只要乐意,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挥动巨镰将朽叶砍成两半。这女人,永远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啊。低垂的眼睛里笼罩着阴影,不再是纯净的冰蓝色,而像是卷云下波澜起伏的海面,暗蓝幽深。
“银白风花纱鄙人就那么收下了,谢谢哟...”语气几乎在瞬间完成转变,由情人变成了嬉皮笑脸的友人,话语间现具化出的空气触手紧紧缠住朽叶的两手手腕,又将巨镰瞬间分解,伸手去勾那条近在咫尺的银白风花纱。喂喂喂,朽叶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好像要发飙了哦。松鼠在心里不怀好意地想着。
“散落吧,千本樱。”朽叶的紫瞳里迸出愤怒的火焰,握紧手中银光闪闪的长刀,长刀由刀尖到刀刃末端碎裂一般化作细小的碎片,变成樱花花瓣有生命般旋转在四周,美丽却充满杀机。“呀嘞呀嘞。”张不开的表情有些遗憾,“这么快就生气,看来游戏玩不成了呢。”说着,她毫不含糊地抽手,诡异的触手被迅速粉碎成残片,若非她抽手及时,只怕那只贼爪子也会被切成肉末。樱花如同倾注了主人的怒火,与乌黑的发丝纠缠在一起,潮水般铺天盖地地涌来。
空气仿佛变成了凝胶,厚重地堆积在一起,樱花也停滞在了半空,无法移动分毫。向来信奉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视“走为上策”为顶级秘籍、深得游击战精髓的张不开调转方向,毫不犹豫地开溜了。当然,一直充当路人甲的松鼠也追上了她的脚步。松鼠推了推眼镜,冷静地说道,“我们失败了。”,蔚蓝色的眼睛处澜不惊。她抬起手,给两人一起加了“加速术”。而不开君也使用着她可爱的触手们飞速翻越屋顶。月光下两个女孩美丽的身影活像敏捷的忍者,穿梭在重重叠叠的回廊之中。
张不开拉动触手跳到树上,不满地抱怨道,“没事修建那么大的宅子干嘛?让我们费那么大力气逃跑。”
“是谁之前说若能三生有幸有这样一个宅子,必定烧高香拜佛?”松鼠头也不回。
“情况不一样嘛。”不开君嘟囔了一声。
朽叶看见少女们逃走的背影,怒意涌起,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于是,他瞬步追上。
此刻皎月如流,夜色阑珊,万籁俱寂中荡漾着如歌的诗情,但是在古宅的房顶上却上演着一场别开生面的捕鼠大战。清冷的月光远远地洒在古宅上,明亮的灯光将樱花映照得格外娇艳动人。簌簌的风在空旷的古宅里吹拂,宛如枝叶上有无数的精灵在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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